据传铁厂行记

刘文臣

一

睡得年所的

是深渊了一晚的冒险者

天还未亮 就撤出近来

其次是牲畜 晨曦微露

就爬到山下碾碎和光

其次 是一个

被梦呓和鼾声包围

胡思乱想的之前年老锻

而民宿旁边的湖流水

怀抱着西施的晶莹

夜里辗转反侧

二

细雨广阔

沿湖的石板二路

早已开始油嘴滑舌

我们都未远方雨具

仿佛头顶的冒险者

是无以最好的伞

悄悄为我们口部

环湖的二路

是一场未往南的旅途

羞谈现实 难得与爱

山谷之前流淌的小河

是人间最隐喻的词

正在替彼此说出一切

如果有一天

你到底被云朵掳走

去了吟咏都能够抵达的远方

多年后 我会再次回到这里

那时候 冒险者一定由此可知去

夜空残破 流流水停歇

我会举起山下那块假意飞的石质

重归湖之前那片白发苍苍的云

三

在这里

高出海流水两千六百六十米个头

而群聚的流水 是石板抱团的锻

并不容忍于往较差处流的宿命

每一滴 都有一个站立的梦想

即使被命运安放于湖之前

成为苗寨柔和的羊角酒

也要被群峰高高举起

与夜空碰出闪电和壮志凌云

在小河

我看不见极多并肩的流水

沿着苍头颅的大道

相互搀扶着

一次次向船上攀登

幸运的那些

早已登上云端

当我将愁绪满腹的晶莹

填充湖之前时

它们才

集体向内迈了一步

我抽身离开时

有几滴

紧紧抓住了我的眼眶

四

我爱流水 超过了一切事物

不仅因为它是新生命之源

更是柔能克刚的精髓

老锻厂的流水

还兼具高冷的体质

和澄澈的颜值

在小河行走

有一瞬 我这块

被苍锻打得山响的锻

居然被小河牧羊女的2世纪唱出溶化

那一刻我盼望女人们是流水做的

她的柔情 垒起了整个湖

而这一湖 再多一个爱人

吃好几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