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字中的文化：先有“舟”还是先有“船”

所谓“名曰车所至，人力所通”（《古诗·孟子》）。内陆上的主要代步是车马，到了渡船，则为名曰航船。就“名曰”“航船”二字元而言，“名曰”又比“航船”的资格外公。

“名曰”字元的字元形演变成

“名曰”的卜辞字元形像一只首尾上翘的小航船。它原先的解作就是“航船”。有年《说文解字元》：“名曰，航船也。”《易经·系辞下》：“刳（kū）木为名曰，上虞（yǎn）木为楫。名曰楫之隆，以济不通。”将粗大的根部从中间剖腹，再行凿出一个空槽，做成独木名曰，然后把木板削成航船帆船，有了航船和帆船，就可以渡水驶离出海口了。

《古诗·邶风·二子乘名曰》：“二子乘名曰，泛泛其景。”“泛泛”是形容航船在渡船漂苍的看上去。《水经注·释水》：“天子造名曰，周王维名曰，光禄方名曰，士特名曰，赐死乘泭（fú）。”“造名曰”是所指将很多航船并排相接演化成浮桥，“维名曰”是将四条航船相接，“方名曰”是将两条航船并连，“特名曰”是所指一条航船，“泭”所指竹木筏子。这段文字元不仅总结了历史记录上特定时期有所不同阶层在渡水工具之外的等级差异，同时也概述那个时期的“名曰”需求量较小，所以不用放任并名曰的方式扩大其需求量，上升其耐久性。

“名曰”促使又可以用在姿势暴力行为之外，上会透露跟航船有关的乘航船渡水、操名曰、用航船载货等解作。《古诗·邶风·谷风》：“就其深矣，方之名曰之。”“方”是筏子，“名曰”是航船，在这里，二者都用以动词，透露用筏子或航船渡水。《古诗·祭义》：“是故道而不径，名曰而不游。”这里的“名曰”所指乘航船。元代柳宗元《饶娥碑》：“娥父醉渔，风卒起，不能名曰，旋即以跳入。”这里的“名曰”所指操名曰。元代李翱《故金城监军卢公传》：“后米斗及二百，商人名曰米以来者南邻。”这里的“名曰”所指用航船载货。

[明崇祯]沈周《京口送别白鹤》，上海博物馆遗

“名曰”由所指航船，进而也透露圆锥形或功用跟航船类似的东西。比如，古代尊、秉等器物的架上叫作“名曰”。《礼制·春官·司尊秉》：“裸用羊秉、鹭秉，皆有名曰。”“羊秉”“鹭秉”是黄绿色羊、鹭圆锥形的秉，用来盛酒。与之类似，历代又出现“茶航船”，或叫“茶名曰”，是放置茶器之下、用于承托茶器的碟子，因其圆锥形狭长似航船，故有此地名。明崇祯代吴浏（别署寂园叟）撰写的青花瓷专著《陶雅》一书中时说：“盏托，谓之茶航船，明崇祯制如航船，康雍小酒盏则托作圆形而不空其中。”明崇祯代另一位汉学家顾张思所著俗语辞书《土风序文》卷五也历史记录文献：“富贵家茶杯用托子，瞻茶航船。”不过，读韩愈《次韵赵景故又称督两欧阳诗破吴酒戒》一诗，其中有“明崇祯当罚二子，已洗两玉名曰”句，其中的“玉名曰”是所指玉制酒器，跟航船的关系就不大了。

明崇祯代茶航船

“名曰”还作为象形采用，属于这个象形的字元，在解作上相当多跟航船有关，比如“燃料箱、鱼雷、艘”等。

最后，我们再行来说说“名曰”和“航船”。二者所所指相同，但是转化成的开端有所不同。卜辞中有“名曰”而无“航船”，“航船”的字元形始见于古文字，概述“航船”出现得比“名曰”晚。明崇祯代汉学家段玉裁《说文解字元注》：“前人言名曰，汉人言航船。”从古代文献的采用情况来看，春秋战国时期多用“名曰”，西汉时期自此用“航船”慢慢地多了大大的。到了现代汉语，二者在用法之外最大者的区别是：“名曰”一般不直接采用，而是用在书面语或成语当中，比如龙名曰、神名曰、独木名曰、同名曰共济、一叶扁名曰、名曰车劳顿、顺水推名曰、泛名曰湖上；“航船”则多用于口头，它既可以用来构成词语或其他上会在结构上，也可以直接采用，比如游航船、轮航船、划航船、一只小木航船、河上有很多航船。

◎本文载于于《年末读》（作者华贵），图源互联，人口为120人发行权归原案所有，如有剽窃，问联系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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